亚历克最后大力一蹬,出了水面,呼吸到了空气;片刻后,他感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抓住他。他抬头看到索沃斯将他拉到船上,片刻后,他升到空中,手中依然紧紧握着宝剑。
然而,他的眼角瞥见有东西在动,他转身看到巨大的红色鲨鱼跃出水面,咬向他的腿。已经没时间了。
亚历克感觉手中的宝剑嗡嗡作响,告诉他要做什么。他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尖叫着举起手中的宝剑,用双手拼尽全力挥舞着。
伴随着金属割肉的声音,亚历克震惊地看到未完工的宝剑将巨大的鲨鱼砍为两段。当其他鲨鱼争相抢食这头死去的鲨鱼时,水面泛起了红色,鲨鱼被撕成四分五裂。
当另一头鲨鱼跃向他的脚时,亚历克感觉自己已经被拉的很高,砰地一声落在了甲板上。
他转动全身,叹了口气,全身都是疼痛和擦伤,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尽管此时全身湿透。有人将一条毯子裹在了他的周身。
“似乎杀死一条龙还不够,”索沃斯站在他面前,交给他一瓶酒,笑着说道。亚历克痛饮一口,酒使他感到暖和。
船上站满士兵,他们都处于异常兴奋和混乱的状态。亚历克对此并不吃惊:毕竟一条龙被一把剑杀死并不常见。他在船上拥挤的人群中间看到了默克和洛娜,显然他们此前被救了起来。默克像一个流氓一样,或许是个刺客,而洛娜简直是绝色,而且非常优雅。他们也全身湿透,并且看起来有些头晕,他们都庆幸自己还活着。
亚历克注意到所有的士兵都盯着他,充满敬畏,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当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成功时同样非常震惊。他们看向握在他手中,还在不断滴水的宝剑,他看起来就像是神明。他也情不自禁地看向手中的宝剑,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它就像是有生命一样。他盯着这个神秘的,闪着微光的金属,它看起来像是国外的物体,他脑海里再一次重现了他杀死龙的那一刻,他对于它刺穿龙体感到震惊。他对这件武器的力量感到惊奇。
或许更甚于此的是,亚历克忍不住怀疑起来他到底是谁。他这样一个来自于一个小乡村的男孩,是如何杀死一条龙的?他生命中的命数是怎样的?他开始感觉到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命运。
亚历克听到了数不清的撕咬声,他越过船的横杆看到一群红色的鲨鱼正在享受龙的巨大尸体,在水面上翻滚着。死亡海湾的黑水转眼变成了红色。亚历克看着漂浮的尸体,清楚自己真的办到了。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杀死了一条龙。整个艾斯卡隆只有他办到了。
空中传来巨大的尖叫声,亚历克抬起头看到有数十条龙在远处盘旋,喷射出巨大的火焰,渴望着复仇。同时它们都紧紧地盯着他,有些显然害怕靠近他。有几条龙发现了它们伙伴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后,离开龙群。
不过也有几条龙,带着怒火,朝他冲来。
他看着它们直冲下来,亚历克没有犹豫。他冲向船尾,跳上围栏,面对着它们。他感觉到手中宝剑的力量传遍全身,催促着他,他站在那里,感受到了钢铁般的决心。他感觉似乎是宝剑在驱动着他。他和宝剑现在已融为一体。
那群龙向他冲来。一头有着鲜艳的绿色眼睛的巨龙率先冲过来,尖叫着喷出火焰。亚历克将宝剑高高举起,感受着手中的振动,带给他勇气。他知道艾斯卡隆的命运,正处于千钧一发。
亚历克大喊一声,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此时,宝剑变得通红。一阵强烈的光线射向空中,将火焰挡在半空中。它继续向前,直到火焰改变方向,亚历克挥舞着宝剑,那条龙尖叫着发现它被自己的火焰吞噬。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了,那条龙尖叫着并拍打着,直直地朝下面的海水坠落下去。
另一条龙俯冲下来,亚历克再一次举起宝剑,挡住了火焰,杀死了它。又有一条龙进入了攻击圈,它放低它的爪子,像是要将亚历克抓到半空。亚历克转过身,大力一砍,震惊地发现宝剑居然砍断了它的脚。龙尖叫着,亚历克则再次挥舞宝剑,砍向它的另一侧,砍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龙跌向海中,它不停地拍打着,无法飞翔,遭到了一群鲨鱼的攻击。
另一条红色的小龙,从另一边俯冲下来,它张开巨大的爪子,此时,亚历克顺着自己的本能跃向空中。宝剑给了他力量,他跳起的高度超出了他的想象,比龙还要高,然后骑到了龙背上。
那条龙尖叫着隆起自己的背部,但亚历克紧紧地抓着它。它无法将他甩开。
亚历克发觉自己的力量要比龙更强大,甚至可以命令它。
“龙!”他喊道,“我命令你!攻击!”
龙别无选择,只能顺从地转身,高高飞起,冲向那群正在俯冲的龙,大概有十几条龙依然向下冲过来。亚历克勇敢地面向他们,朝他们向上飞去,将宝剑握在胸前。当他们在空中交汇时,亚历克再一次举起宝剑砍去,带着他所不知道的力量和速度。他砍掉了一条龙的翅膀,然后又割开了另一条龙的脖子,接着从后面刺入了另一条龙的颈部,然后转身砍掉了又一条龙的尾巴。这些龙一条接一条地在空中向下落去,摔入水中,形成了巨大的旋涡。
亚历克不再仁慈。他不断地攻击着龙群,在空中来回交叉,从不退缩。他卷起了一股旋风,直到最后他发现剩余的几条龙已经尖叫着逃离战场。
亚历克简直难以相信。龙群,害怕了。
亚历克朝下面看去。他发现自己非常之高,看到了很下面的死亡海湾,有数百条船,大部分都着火了,几千头食人妖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克诺索斯岛同样在熊熊燃烧,它的巨大堡垒已经一片废墟。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亚历克认出了他的舰队并指挥龙向下飞去。当他们接近时,亚历克举起宝剑插入龙的后背。它尖叫着开始向下落去,当他们靠近水面时,亚历克纵身一跃跳到了船边的水中。
绳子被直接抛出来,亚历克被拉回到船上。
当他重新回到甲板上时,他不再颤抖。他不再感到寒冷,或者疲惫,或者虚弱,或者害怕。相反,他感受到了一股未知的力量。他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和力气。他感觉自己重生了。
他杀死了一群龙。
现在艾斯卡隆没什么可以阻止他了。
第三章
维苏威被从手背上传来的锋利爪子爬过的感觉唤醒,他睁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还闭着。他迷惑地抬起头,发现自己脸朝下躺在沙滩上,海浪在他身边拍打着,冰冷的海水冲向他的双腿。他想起来了。在那次史诗级的战斗失败后,他被冲到了死亡海湾的海滨;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这里昏迷了多久。潮水正在慢慢上涨,如果他还不醒来的话,很可能会把他卷走。然而并不是冰冷的海水将他唤醒的–而是他手上的生物。
维苏威抬起头看向他伸展着的手臂,看到一只巨大的紫色螃蟹正用钳子钳他的手,从他的手上钳下一小片肉。这看起来是它的美好时光,假如维苏威是一具尸体的话。它的钳子使维苏威感受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
维苏威无法责怪这只生物;他四下望去,看到数千具尸体躺卧在这个沙滩,这是他的食人妖军队。他们全都躺在那里,身上到处是紫色的螃蟹,它们钳子发出的咔擦声到处都是。腐烂的食人妖所发出的恶臭包围着他,使他差点窒息。他手上的螃蟹显然是第一只敢冒险冲向维苏威的螃蟹。其他的螃蟹则感受到他还依然活着,所以在等待时机。然而这只勇敢的螃蟹决定冒险一试。又有十几只螃蟹跟随它的道路,追随着它。维苏威清楚,在片刻后,他就会被这支小军队给活生生吃掉–如果他不离开死亡海湾那冰冷的沙滩和海水的话。
维苏威一阵怒火中烧,用他另一只可以活动的手,抓住紫色的螃蟹,慢慢地压死它。螃蟹试图挣脱–然而维苏威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它疯狂地挥舞着钳子,试图用钳子钳住维苏威,然而他紧紧握住,防止它转动。他越抓越紧,慢慢地,开始享受他的时光,享受给螃蟹带去痛苦的快乐。螃蟹发出嘶嘶的痛苦的叫声,维苏威慢慢地将手握成拳。
终于,它被捏的粉碎。一阵令人满足的破壳声传出后,一团团紫色的液体粘在他的手上。他将它扔到地上,成为一团泥浆。
维苏威用一只膝盖跪在地上,依然有些摇晃,与此同时,几十只螃蟹急忙跑开,显然因为看到死尸站起来而异常震惊。这引起了一阵连锁反应,他站起来后,数千只螃蟹开始逃离,当维苏威在海滨上跨出第一步时,数千只螃蟹已经跑的一干二净。当他走过这片墓地时,不断有螃蟹逃离。
克诺索斯的战斗。他原本是获胜的,在即将摧毁洛娜和默克时,龙来了。他回忆起自己从岛屿上摔下来;失去了他的军队;想起他的舰队处于一片火海;最后,自己也差点淹死。这是一场溃败,对此他感到非常懊恼。他转身看向海湾,看向他战败的地方,他看到远处克诺索斯岛屿依然处于火焰之中。他看到舰队的废墟在漂浮着,被撞得粉碎,有些部分依然在燃烧。接着他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尖叫声。他抬起头,不断地眨着双眼。
维苏威简直不敢设想眼前所见到的。这不可能。龙群从天空中落下来,摔到海湾上,一动不动。
全都死了。
在很上面,他看到有个孤独的身影骑在一条龙上面,和所有的龙群战斗着,他紧紧地贴着那条龙的后背,挥舞着一把宝剑。最后,剩余的龙群掉头逃跑。
他转过头看向海面,看到在远处有数十条船,上面飘扬着失落群岛的旗帜,他看到那个男人从最后那条龙的后背跳下来回到船上。他发现了那个女孩洛娜,还有刺客默克,知道他们还活着使他怒火中烧。
维苏威回到海滨,检查着他那死去的食人妖军队,或被螃蟹啃食,或被潮汐卷走然后被鲨鱼吃掉,他从未感到过如此孤独。他震惊地意识到,他是他所带来的这支军队的唯一幸存者。
维苏威转身看向北方,艾斯卡隆大陆,他知道在北部的某个地方,焰火战线已经被削弱。此刻,他的子民正离开马尔达,涌向艾斯卡隆,上百万头食人妖朝南部迁徙。毕竟,维苏威成功地抵达了寇斯塔,摧毁了焰火战线之剑,无疑到现在,他的种族已经穿过那里并正在将艾斯卡隆撕得粉碎。他们需要领袖。他们需要他。
维苏威或许这场战斗打输了–但是,他必须记得,他已经赢得了战争。他最光荣的时刻,他等待了一生的时刻,依然在等着他。他的时刻已经到来,需要由他带领着他的子民获得完全和彻底的胜利。
是的,他想到这里挺了挺胸膛,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创伤和寒冷。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让那个女孩和她的人民在海上漂着吧。毕竟,他的面前是被摧毁的艾斯卡隆。他可以在以后随时回过头来杀了她。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高兴。他确实会杀了她。他会将她撕得粉碎。
维苏威开始慢跑,很快,就加快了速度。他要前往北部。他要和他的种族汇合。他总是会带领他们进行最伟大的战斗。
是时候彻底地摧毁艾斯卡隆了。
很快,艾斯卡隆和马尔达将合二为一。
第四章
凯尔敬畏地看着地面上的裂缝越来越大,数千头食人妖掉了下去,挥舞着双手摔进地下深处。阿尔瓦站在他身旁,高举着木杖,强烈的光芒从上面射下来,光线甚至刺得凯尔闭上了眼睛。他正在凭一己之力消灭食人妖军队,保护北方。凯尔已经拼尽了全力,他和科尔瓦一起背靠背地杀死了数十头食人妖,接着他们受了伤,筋疲力尽。阿尔瓦是唯一在阻止食人妖侵袭艾斯卡隆的人。
食人妖很快意识到这个裂缝正在杀死他们,他们在远处停了下来,大概五十英尺的距离,他们意识到他们无法再向前了。他们看向阿尔瓦,科尔瓦,凯尔,迪耶德赫和马尔科,眼神中充满失望。随着裂缝不断地朝他们蔓延,他们眼神中充满惊恐,开始掉头逃跑。
很快,巨大的隆隆声越来越远,一切都陷入静寂。食人妖的潮流停止了。他们是逃回马尔达吗?还是重新集结从其他地方入侵?凯尔无法确认。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凯尔躺在那里,身上的创伤使他痛苦不堪。他看到阿尔瓦慢慢地放下他的手杖,他周围的光线也慢慢变暗。阿尔瓦接着转向他,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凯尔的额头。凯尔感受到一束光进入他的体内,感觉自己正变得暖和和轻松起来,片刻后,他感到自己痊愈了。他震惊地坐起来,再次确认了一下–对此充满感激。
阿尔瓦跪在科尔瓦的身边,将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腹部,同样治愈了他。片刻后科尔瓦站起,显然对自己还能够站起来感到吃惊,他的双眼射出光芒。接着是迪耶德赫和马尔科,阿尔瓦也将手放在他们身上,将他们治愈。他伸出他的手杖碰了碰李奥和安多,它们也都站了起来,所有人都被阿尔瓦的魔力治愈了。
凯尔吃惊地站在那里,亲眼目睹着之前只听说过的魔法。他知道眼前是真正的大师。他同样感觉到时间正在飞逝;大师不会永远呆在这里。
“你已经完成了,”凯尔说道,充满敬畏和感激,“你阻止了整个食人妖族的进攻。”
阿尔瓦摇了摇头。
“我没有,”他谨慎地答道,声音非常苍老和慎重,“我只是放慢了他们进攻的脚步。一个巨大的和可怕的毁灭正在靠近。”
“那么如何做到?”凯尔追问,“这个裂缝–他们永远也过不来。你杀死了几千头食人妖。我们不安全吗?”
阿尔瓦摇了摇头。
“你仅仅看到这个种族的冰山一角。数百万头食人妖正在前进。伟大的战斗已经开始。这场战斗将决定艾斯卡隆的命运。”
阿尔瓦走过厄尔塔的废墟,用他的木杖开路,凯尔看着他,对这个谜感到困惑不解。最后他转向迪耶德赫和马尔科。
“你们渴望回到厄尔,不是吗?”他问他们。
迪耶德赫和马尔科冲他点点头,眼神中充满希望。
“走。”他命令道。
他们盯着他,显然有些困惑。
“但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她说道,“城市被摧毁了。到处都是洪水。现在是潘德夏在统治。”
“回到那里就是死路一条。”马尔科插嘴说道。
“目前而已,”阿尔瓦回答,“但是那里很快就会需要你们,当伟大的战斗打响时。”
迪耶德赫和马尔科不再犹豫,骑上安多,离开这里去往南部,回到厄尔城。
李奥依然站在凯尔身旁,凯尔抚摸着他的头。
“你想到我,就想到了凯拉,是不是孩子?”凯尔问李奥。
李奥轻轻地呜咽着,凯尔可以明白它是想待在他身旁,像保护凯拉那样保护他。他内心感受到了一个伟大的战友。
凯尔充满疑惑地看着阿尔瓦,阿尔瓦转身盯着前面的森林。
“那么我们,我的大师?”凯尔问道,“哪里需要我们?”
“就在这里。”阿尔瓦说道。
凯尔盯着远方,和他一起看着北面马尔达的方向。
“他们来了,”阿尔瓦补充说,“我们三个是最后的希望。”
第五章
凯拉在蜘蛛网上挣扎时充满恐惧,那个巨大的生物正向她爬来,她绝望地翻滚着想要获得自由。她不想去看,但却情不自禁地看过去。她转身,恐惧地看到一个发出嘶嘶声的巨大蜘蛛,正在冲向她,一大步一大步地走过来。它巨大的红色眼睛也盯着凯拉,它举起它那长长的,毛茸茸的双脚,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了黄色的尖牙,上面流着唾液。凯拉知道她没多长时间好活了–而这将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死亡方式。
随着她的翻滚,凯拉听到周围的骨头传来了卡塔声;她朝四周看去,看到了那些比她更早来到这里的牺牲者,她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被困在网上,而且她什么也做不了。
凯拉闭上了她的眼睛,清楚她没有其他选择。她无法依靠外界。她必须自己战胜它。她清楚答案不在她的外部力量,不在她的外部装备。如果她想要依靠外界,那么她必死无疑。
不过在内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是广阔而无限的。她必须利用她的内心力量,必须召唤她曾害怕去面对的力量。她必须要理解是什么在推动她,去理解她的精神训练的总效果。
能量。这是阿尔瓦告诉她的。当我们依靠我们自己时,我们使用我们的一小部分能量,一小部分潜能。挖掘世界的能量。整个宇宙随时准备着帮助你。
它传遍她的脉络,她感受到它了。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某些特殊的东西,这是她的母亲传给她的。这是传遍世间万物的力量,有点像是地表之下的河流。她曾经一直难以理解这样的力量。它是她的深层次部分,也是她还没有完全信任的部分。这是她最害怕的那部分,比任何敌人都害怕。她想要召唤她的母亲,渴望得到她的帮助。然而她知道她无法在这里召唤她,在这个马尔达的领地。她必须完全依靠自身。或许因此,在绝对的孤独之下,无人可以依靠,正是她训练的最后一课。
凯拉闭上了她的眼睛,知道要么就是现在,要么永远也无法学到了。她清楚必须比原来的自己变得更强大,比她眼前的世界更强大。她强迫自己专注于来自内心的能量,接着能量包裹着她。
凯拉开始慢慢地感受到了。她感觉到了蜘蛛网和蜘蛛的能量;她可以感觉到它正向她冲来。她慢慢地让自己成为自身的一部分。她不再挣扎。她让自己成为了力量的一部分。
凯拉感觉她自己正在慢下来;她感觉时间也在慢下来。她感受到了最细微的部分,听到了一切,感觉到了周围的一切事物。
忽然,凯拉感受到一股能量,她第一次弄明白宇宙其实是一体的。她感觉到所有的墙壁倒塌下来,感觉到阻隔内心和外部世界的障碍消失了。她感觉到差别本身是错误的。
正在此时,她感受到了一股能量,就像是她的内心筑起了一道堤坝。她的手掌像是着火一样在燃烧。
她睁开眼睛看向蜘蛛,现在它已经离得很近,而且正看着她,准备扑向她。她转过头看到了她的木杖,大概几英尺的距离,也陷在网上。她伸出手,不再怀疑自己。她召唤着她的木杖,很快,木杖飞了起来,刚好落在她的手中。她将其紧紧握在手心。
凯拉使用着她的力量,她知道自己比眼前的一切都要强大,自信心满满。她举起了握着木杖的手臂,脱离了蛛网的束缚。
正当蜘蛛的爪子抓向她时,她滚到一旁,然后手一递,将木杖伸进了它的嘴巴。
蜘蛛发出了一声尖叫,凯拉将木杖刺入它嘴巴的更深处,将它拨到一旁。蜘蛛想要闭上它的嘴巴,但却办不到,因为木杖已经将它撬开。
但接着,令凯拉震惊的是,它忽然闭上了它的嘴巴,将古老的木杖咬成碎片。它破坏了不可能被破坏的东西,像牙签一样将其咬断。这个怪兽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