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以留下来做统治者,为什么又要突袭后离开呢?
首先,在他面前还有要克服的障碍。如果可以这样说的话,一个舰队横亘在这个城市的前面。伊连想知道他们截下的侦察船是否已经回家了。是否他们看到了等待他们的东西。他可能感觉不到对战斗的恐惧,但是他知道如何在弱者身上最好的催发恐惧。
他站在那里以获得一个更好的视角,以便岸边看过来的人可以看到是谁在下令。只有那些眼睛最敏锐的人才会把他找出来,但是,他希望他们明白,这是他的战争,他的舰队,还有他的城市。
他的眼睛盯在地方做出的防御准备工事上。毫无疑问,这些小船很快就会燃烧起来。舰队已经拉开了战阵准备摧毁他们。码头上的武器随时准备瞄准他们发射。
“这个指挥官倒是有两把刷子啊,”伊连说,用链子拖着他的新俘虏站起来,“他是谁?”
“阿奇拉是如今世上最好的将军”,这个水手说,然后他看到了伊连的眼睛,“原谅我,我的主人。”
阿奇拉。伊连听到过这个名字,并从路西斯那里听到了很多的消息。阿奇拉曾经帮助海隆城从帝国手中解放出来,现在,他又开始胆敢和他对垒。有人说过,这个人可以像狐狸一样狡猾。他的打击目标和移动方式,都是敌人最不希望受损的地方。
伊连说:“我一直很尊重强大的对手。宝剑还需要最硬的铁来磨砺。”
他从黑色皮革鞘里抽出剑来说明这一点。那剑刃是蓝黑色的,边缘有锯齿的形状。这种东西可能是别人最宝贵的武器。但是他学会了平衡,并且建立起了运用它的力量。他有其它武器:刀和扼喉索,弯月戟和双头太阳石匕首。但这只是人们所知道的一小部分。武器是没有名字的,因为伊连真的认为给武器起名这样的事情是愚蠢的。
他可以看到这个新奴隶脸上的恐惧。
“在过去,祭司在战前要献上奴隶的生命,希望能稍解死神对亡灵的渴望。然后,向战争之神献祭奴隶渐成惯例,以表示向战争之神祈求眷顾。您,下跪。”
伊连看到这个人反射性地下跪,虽然他的恐惧已经到达了顶点。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恐惧。
“求求你,”他恳求。
伊连踢了他一脚,奴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头伸出船头。
“我告诉过你了,你要闭嘴。留在那里。你要感激我没有叫来祭司来念他们的愚蠢祭词。如果死神真的存在,他们对死亡的渴望就是无穷无尽地。如果有战争的话,死神的仁慈只会给部队最多的一方。”
他转身回到他的船上,单手举起剑来,等待指示的奴隶们开始抬起号角。他点了点头时,号角开始响起。伊连看到弹射器和弩炮的弓弦拉紧,火焰弹已经就位。
他背对着阳光,铜色的皮肤和深色的衣服,把他变成了城前的一片阴影。
“我告诉过你,我们要来提洛斯城,我们就来了!”他喊道,“我告诉过你们,我们会夺下这座城市,那我们就一定会将它拿到手!”
他等着响应与欢呼声平息下来。
“我让他们的侦察员带回了一个信息,这正是我打算完成的目标!”这一次,伊连没有停顿,“帝国的每个男人,女人和孩子,现在都是奴隶。任何没有主人印记的地方你们都可以据为己有并且为所欲为。任何声称其拥有那些财产的人都是在对你说谎,而你可以任意的夺取。任何违抗我们的人都要受到惩罚。任何抵制我们的人都是叛军,而且我们对待这些人会毫不留情!”
伊连发现,怜悯是人们喜欢假装存在的一个笑话。如果一个人不能为他服务,为什么还要让这个人活下去呢?他们从尘埃中得到的教训非常简单:如果你虚弱,你就得死。如果你坚强,你可以夺走这世界上任何你想要的。
现在,伊连打算夺取一切。
最棒的是他现在的感受。他为了成为第一石而战斗,等地位到手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没有任何可以去的地方了。他觉得自己开始在这座城市中停滞了,只能与石头城的其他主人玩些小小把戏来自娱自乐。而在这里...这里,他可以得到更多的乐趣。
“准备好了!”他向他的手下喊道,“遵守我的命令,我们就会成功。如果失败,你们对我来说连灰尘都算不上。”
他退回到那个水手躺着的地方,他的头仍然伸出船边。
“你本来可以战死沙场的,”他说,他的大剑仍然高高提起,“你本可以作为一个人死去,而不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那人转过身来,盯着他:“你说...你说过你不相信这些。”
伊连耸耸肩:“祭司是愚蠢的,但是人们相信他们的愚蠢。如果能激励他们加倍努力,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他一只靴子踩在奴隶身上,并确保所有人都能看见他们。他希望大家看到他的征程开始的那一刻。
他说:“我赐予你以死亡。给你们和所有反对我们的人!”
他把剑狠狠刺下,刺入那可怜虫的胸口,刺入他的心脏。伊连没有停顿。他又把剑举了起来,这一次,他那断头刀的刀锋也履行了其原来的职责。它干净利落地穿过了那人的脖子。不是怜悯,而是骄傲,因为第一石永远不会在杀人时在武器上留下不完美的印记。
他举起刀刃,刃的边缘仍然在淌血。
“开始进攻!”
号角响起,天空充满了火焰,弓箭手开始向敌人射箭。较小的船向着目标离弦之箭一样疾驰而去。
伊连发现自己在想着这个“阿奇拉”,那个必须站在那里等待一切发生的人。他想知道他的敌人是否害怕。
他应该会感到害怕。
第 三 章
萨诺斯跪在他兄弟的尸体旁边,有一瞬间,他觉得世界已经停止运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想或想什么。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当他终于杀死了路西斯时,他一直期待着自己会有一些胜利的感觉,或者至少让人感到有一点安慰,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一直期待着那种自己所关心的人终于安全了的感觉。
相反,萨诺斯只感到悲伤,他为一个可能从来不可能成为兄弟的兄弟流下了眼泪。但是,现在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路西斯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死了。
他死了,萨诺斯的匕首插在他的心脏里。萨诺斯可以感觉到自己手上有路西斯的鲜血。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血。他的心中期待这一切会有所不同。他想要找到一些迹象证明路西斯只是疯了,或者有办法将他体内的邪恶驱赶出来。但是,路西斯现在躺在那里,只是一个沉默的空壳。
萨诺斯想为他的兄弟做点什么,看到他下葬,或至少给他找一个牧师。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他兄弟的话已经意味着这样做是不可能的。
飞灰城正在侵略帝国,如果萨诺斯想要帮助他所关心的人,他就得马上回去了。
他站起来,收起他的剑,准备跑到门边去。他也带走了路西斯的剑。在他的兄弟所拥有的所有东西中,暴力似乎是最接近他的灵魂的。萨诺斯手持着两柄剑,惊讶地发现它们是如此的相似。他几乎也同样惊讶地发现,旅馆里的人正在围堵他。
“他说你是萨诺斯王子,”一个长着胡须的男人说,刀锋指向他,“是真的吗?”
另一个人说:“像你这样的人,石头之主会为抓住你而付出高额的赏金。”
第三个人点了点头:“如果他们不这样做,奴隶主也会这样做。”
他们开始向前扑来,萨诺斯没有等。相反,他冲了上去。他的肩膀撞到了最近的那个人,把他撞向了桌子。萨诺斯已经狠狠出击,一剑割伤了另一人的手臂。
萨诺斯听到剑划入他的身体时他的哀嚎。但是,他已经在移动了,他将第三人踢回到四个人正在玩骰子的桌子上。那四个人一直沉迷其中,就连他与路西斯战斗时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骚乱。其中一人咆哮着转过身来,抓住了那个暴徒。
这一瞬间,与路西斯战斗时没有引起的骚乱开始在这座旅馆中爆发开来,然后升级成了一场全面的斗殴。当萨诺斯和他的兄弟以剑搏命的时候,那些曾经满意地站在一旁观战的男人现在开始拳脚相向,也有人拿着刀。其中一个人抓起一把椅子就向萨诺斯的头上砸过来。萨诺斯侧身闪开,从木头上砍下一块,然后那椅子又砸中了另一名顾客。
他本可以留下来战斗,但是他想到西瑞斯可能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所以他开始回避战斗。他曾经相信如果他找到了路西斯,他就能阻止这次入侵,然后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出他的身世的真相,他可以找到他需要的证据,然后回到提洛斯城。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时间了。
萨诺斯向门冲了过去。他打倒了一群试图阻止他的人,在伸过来挡他路的大腿上划出了一个个伤口。然后,他冲到了街道上,然后萨诺斯进入了自从他来到这个城市以来见过的最严重的沙暴。他没有放慢速度。他只是把他的双剑塞进腰带,把围巾拉起来,尽可能地向前推进。
在他身后,萨诺斯可以听到男人们试图追赶的声音,但是他不知道他们是真的希望可以在这样恶劣的天气里追到他的行踪。萨诺斯像一个瞎子一样摸索着,他路过一个正在打包车子的商人,然后又见到了一对正在咒骂的士兵。他们缩在门洞里躲避灰尘。
“看那个疯子!”萨诺斯听到其中一个人以飞灰城的语言说着。
“他可能是要赶去参加远征队。我听说第四石维克萨已经开始派出更多的舰队,而其他三个石头之主仍在密谋。第一石偷走了他们的急行军。”
“他们总是这样,”第一个人回答。
那时,萨诺斯已经走进入了尘土之中,在建筑物模糊的形状寻找着他的路线。他时刻注意着悬挂在街道上的油灯照亮的迹象。还有石雕。这些石雕显然是为了让当地人可以通过触摸找到他们的路,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依靠触摸这些雕像,从熊雕街道转至蛇雕街道上。
萨诺斯对这个系统的了解还不够,即使如此,他还是在漫天灰尘中向前迈进着。
还有人在做同样的事情。有几次萨诺斯停下来,试图弄清楚他所听到的脚步声是否来自那些追捕者。有一次,他在一根弯曲的铁块后面的防风林里等了一会儿,他的剑在他的手里蓄势待发,因为他确信那些从旅馆里出来的人已经赶上他了。
事实是,来的是一队奴隶,他们小跑过来,脸上裹着灰尘,抬着一顶轿子。萨诺斯可以听见里面是一个商人催促他们赶快前行。
“快一点,你们这些天杀的!更快一点,不然我给你们挂到行刑架上去。我们必须感到海港,不然我们的战利品就要飞走了。”
萨诺斯看着他们,然后悄悄跟在轿子后面。这些人可能比他更认识路线。他不能太紧密地跟踪,因为在像利沃德港这样的城市里,每个人都会留一份心思来警惕可能的强盗或凶手。但是即使如此,他仍然沿着几条街道走了一段路,然后那轿子就消失在了尘土中。
萨诺斯在那里站了一两秒钟,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沙尘扬起,然后他看到了海港的景色。
那里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他以前认为这个海港的体量已经很大,船只已经很多了。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无法再这样描述了。船只似乎要从港口里满溢出来。似乎萨诺斯可以踏着他们的甲板走到尽头的地平线上。
其中许多是军舰,但现在更多的是商船或小船。主舰队已经从飞灰城进发了,港口应该是空的。但是,萨诺斯似乎没能找到任何另一艘船插足这里的空间。似乎飞灰城的每个人都来到了那里,准备把他们在帝国里抢到的东西拿走。
萨诺斯看出了它的规模,以及它所代表的意思。这不仅仅是一个入侵的军队,而是一整个国家。他们看到了有机会夺取早将他们拒之门外的土地,而现在他们正要用武力夺取他的国家。
不管这对那些已经存在在那里的人来说这代表着什么。
“你是谁?”一名士兵问道,向他走来,“哪个船队的,船长是谁?”
萨诺斯迅速地思考着。说出事实将带来另一场战斗。但是现在,满面尘土的他还带着受欢迎的面纱。他毫不怀疑,他和任何一个土著人一样。但是如果有人猜出他是谁,甚至只是知道他来自帝国,那么结局就不会那么好了。
他简单地想了想他们在飞灰城派出的间谍。无论如何,这不会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你是哪只船队的?”这个男人又一次用苛刻的声音问道。
“第四石维克萨的”,萨诺斯的回道,他的声音同样尖利。他试图传达那种我没空跟你在这里瞎磨叽的态度。这样做并不难,特别是他急着回去帮助西瑞斯时,“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她的船队已经走了吗?”
那个人笑了起来:“看起来你的运气不怎么好。不然呢,你以为你就挪挪屁股,还有时间跟你们喜欢的浪婊子道个别?你浪费了时间,就是浪费了你的机会。”
“该死的!”萨诺斯说,试图好好地演好他的角色,“他们不可能全部走了吧。其它船呢?”
那个人又笑了:“你想要的话可以四处去问问,但是现在肯定都已经满员了,这样好的机会谁会错过呢。不过,去的这些人中有一半几乎不能战斗。告诉你吧,也许我可以在老福柯胡子的船上给你找个位置。第三石还慢悠悠地在后面呢。我要的只是,你得到的战利品,分一半给我。”
萨诺斯说:“也许如果我找不到我们那一队小伙子们,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他待在那里每一秒钟,都是没有踏上提洛斯回程的时间浪费。而这里的每一名船员,一旦发现他是谁,就肯定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他看到那个男人耸了耸肩:“你这样迟,肯定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我们等着瞧吧,”萨诺斯说,然后向其它船走过去了。
尽管从表面来看,萨诺斯是在找一艘没有希望找到的船,尽管他自己也小心翼翼的。他可不想冒冒失失地闯进飞灰城的海军服务团。
不过,如果他不得不这样做的话,他就会去。这意味着回到西瑞斯身边,这意味着他能够帮助她,他会冒险一试的。他扮演着飞灰城战士的角色,好像在努力赶上什么大军开拔的进度似的。如果主舰还在的话,他甚至可能会将它当成他的第一选择。他会试图尽可能靠近第一石头,然后杀死他。
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跟着第二舰队一起启航。他到达海港的时候为时已晚。他肯定无法帮上忙了。于是他在许多船之间的甲板走来走去,看着士兵们拎着水桶和食物。萨诺斯至少给三只船的主控板砍出了裂缝,但是,这没什么。这样小的破坏不可能阻止这样庞大的舰队。
他一直在看。他看到男人和女人正在打磨武器,把奴隶安置到位。他看见满面灰尘的祭司吟诵祈祷,进献牲口,那些祭司动物的血将灰尘混成了红色的泥土。他看到了两个手持不同旗帜的士兵在争论谁先下码头抢夺军功。
萨诺斯看到了很多让他生气的事情。这让他更加为提洛斯城感到害怕。在码头的混乱之中,他无法看到的只有一样东西。这里有数百艘船,各种形状、大小和设计。有些船上坐满了强悍的士兵,而有些则是追寻荣耀的小快艇,它们的存在是带人们去观看这场入侵而非参与其中。
他没看到的是把他带到那里的船。他需要回到西瑞斯身边,而那时,萨诺斯不知道他该怎么做。
第 四 章
斯蒂芬尼娅跑过城堡。战争的号角声推动着她的脚步。她就像狩猎派对之前的一只母鹿。如果她现在不出去,她就逃不掉了。她对西瑞斯下的手已经足够了。
斯蒂芬尼娅说:“让飞灰城了结她吧。”
她沿着城堡的走道回到了与城市下方隧道相连的地方。她希望埃莉诺能像她所吩咐的那样保持逃生路线畅通。现在是逃跑的时候了。如果被当成嫌疑犯抓到了,那就够糟糕的了。而且,如果被卡在了与飞灰城五石的战斗中,那她们只会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除非…
斯蒂芬尼娅停顿了一下,望着窗外的海港。上升的燃弹照亮了黑暗的天空,船只正在燃烧,黑色的入侵船只就像一条黑色的丝带越来越近。斯蒂芬尼娅跑到一个可以向外看的地方,她也能看到火焰那边的景象。
无论她现在跑去哪里,似乎都会被敌人环绕。她不能就这样溜到外面的海洋去。她也不敢冒险溜到外面的农村去。因为如果是她主导这次入侵,她会派出骑兵扫荡,将人们赶回城里。她不敢冒险在提洛斯城里游荡,因为叛军的力量会试图抓住她。
但是,那些士兵在哪里呢?斯蒂芬尼娅在途中经过了一些守卫,她的伪装足以让她有惊无险地逃脱。虽然守卫的人数没有太多。这座城堡有一种因为某种紧急事件而被抛弃的幽灵船的感觉。斯蒂芬尼娅望向外面,可以看到叛军穿着鲜艳的盔甲和东拼西凑的武器在街上穿行。有几个人影在靠近,但有多少人,在哪里?
一个想法慢慢地浮上了斯蒂芬尼娅的脑海,更像是一种可能性而不是现实。然而,她越是想,越是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她不是那种想也不想就一头潜入的性子。在贵族圈子里,这会把自己置于别人的掌控之中,然后发现自己被抛弃,或者更糟。
然而,有时候果断的行动才是选择的方向。当前方有悬着的战利品时,犹豫可以像急切一样使你失之交臂。
斯蒂芬尼娅沿着隧道下去找到了埃莉诺。埃莉诺正在隧道和城市之间的路口来回踱步,仿佛她觉得会有一大群敌人在任何时刻冲进来。
“是时候离开了吗,夫人?”埃莉诺说,“西瑞斯死了吗?”
斯蒂芬尼娅摇了摇头:“计划有了改变。跟我来。”
女侍的忠诚让埃莉诺毫不犹豫。尽管她有这样的担忧,她仍然跟着斯蒂芬尼娅一起走了。
“我们要去哪里?”埃莉诺问。
斯蒂芬尼娅笑了:“到地牢去。我决定了,你把我出卖给叛军。”
她的女侍听到这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而当斯蒂芬尼娅对她的计划进行了更多的解释时,这种震惊相比之下更无足轻重了。
“你准备好了吗?”斯蒂芬尼娅问道,他们正在靠近地牢。
“是的,夫人,”埃莉诺说。
斯蒂芬尼娅双手放在背后,仿佛被绑了起来。然后她走上前去,进行她的悔改表演。埃莉诺的表演也可圈可点,她看起来像一个强悍的叛军逮着了一个刚刚被追捕的敌人。
大门附近有两个守卫,他们坐在桌子后面,上面摆放着扑克牌,显然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有些事情没有改变,不管是谁上了台。
当斯蒂芬尼娅走近的时候,他们抬起头来。斯蒂芬尼娅对他们面上的震惊表情感到非常高兴。
“那是......你抓住了斯蒂芬尼娅夫人?”一个人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另一个说,“你从哪里找到她的?
斯蒂芬尼娅可以听出他们声音里的不可置信。但也有一种感觉,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