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我达斯卡洛斯,”他说,“但有些人也以其它的称呼指代我。当然,他们叫我魔法师。远古族人的杀手。影子城主。现在,我只是一个收债的人。请允许我这样做,我会安静地离开。”
“这孩子的母亲是我的奴隶,”伊连说,“孩子不是她的。”
然后他听到另一个人笑了起来。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达斯卡洛斯说,“你必须赢,因为你一定是最强的那一个。或许这可以成为我给你的教训,伊连:总会有人比你更强。”
伊连已经受够了这个笨蛋,不管是不是巫师,他都应急受够了。他曾经遇到各种声称自己掌握魔术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能够做到伊连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也没有给他们好一点的下场。面对魔法,要做的最好的事情是先攻击然后再重击。
他扑向前方,手中的刀子闪进了年轻人的胸膛。达斯卡洛斯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冷静地退开,好像伊连只是擦了擦他袍子边缘。
“斯蒂芬尼娅夫人在我建议带走她的孩子时也做出了这样的尝试,”达斯卡洛斯带着一丝愉快的表情说道,“我会告诉你我曾经告诉过她的事情:攻击我会有一定的代价。也许我甚至会让这个男孩来帮助我收回这个代价。”
伊连又一次冲了过去,这次是攻向了这个男人的咽喉。他跌跌撞撞地走过祭坛,几乎无法保持平衡。魔法师已经不在那里了。伊连眨了眨眼,四下张望。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伊连吼道,“我会杀了你的。我会追杀你!”
“第一石?”其中一位祭司说,“你还好吧?”
伊连用空着的一只手就把他打趴下了。他听到其他人倒抽了凉气。显然,魔法师控制他们的魔法已经消失了。
“我的主人伊连,”高级祭司说,“我必须抗议。攻击牧师会引起众神的愤怒。”
“众神的愤怒?”伊连重复道。他直了直身体,但显然这个老傻瓜为了他那点自以为是还要喋喋不休。
“不要拿来说笑,第一石,”那人说,“祭品在哪里?”
“消失了,”伊连说。从他的眼角余光里,他看到有一些人在摇摆不定。他们至少似乎认识到了他愤怒的危险性。
祭司似乎太过痴迷愚蠢而没有注意到:“我们必须感谢神,感谢神为我们带来胜利,否则他们不会再护佑你。你可能是最强大的人,但是神——”
伊连把这个人拉近,然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身体。魔法师使他看起来太弱。他不能让这个愚蠢的祭司也这样做。伊连将这位老人压得弯下腰,直到他躺在祭坛上,几乎正是斯蒂芬尼娅所在的地方。
“我获得了胜利,是因为我凭我自己获得的,”伊连说,“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认为你比我强吗?你认为你的神会给你力量去夺取属于我的东西吗?你这样认为?”
他沉默地环顾四周,盯住他们的眼睛,注意到他们迅速地转移了视线,他知道他们这样做时有多害怕。他挑选了另一位祭司,比死者更年轻一点。
“你,你叫什么名字?”
“安第里昂,第一石。”伊连可以听从他的恐惧。很好。一个人应该要认识到谁才是真正可以夺走他的生命的那个人。
“你现在是提洛斯城最高阶的祭司了。你会从听我的。明白了吗?”
年轻人低头:“是的,第一石。你有什么命令要下达吗?”
伊连环顾四周,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偶尔发发脾气可以吓倒那些需要被吓倒的人,但是一个不能控制脾气的人是有弱点的。这会鼓励不同的意见,并鼓励那些误将其以为是愚蠢的人。
“就像你第一次向神献祭那样,把他清除掉,”伊连指着死去的祭司回答道,“稍后,你到王座那里来见我。”
他走向跪着的奴隶,挑选了斯蒂芬尼娅的两名女侍。她们的美貌虽然与她们的主子相比略逊,但是她们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恐惧,这样的美人更加宜人。他把她们拉了起来。
“等会儿,”伊连说。他一时冲动,将其中一人推向了祭司的方向,“我不会说我不尊重众神。不过,我不会接受被指挥。带着这个吧,把她当成祭品。我认为这会让众神满意吧?”
祭司又低下了头:“无论你喜欢什么样的献祭,第一石,都会取悦众神。”
这是一个很好的答案。这足以抚慰伊连的情绪。他的手紧紧扣住这个女人的前臂。她看起来很沉默,显然意识到自己有多接近死亡。
当他们把她拖到祭坛时,她开始尖叫。
伊连不关心。当他离开时,他甚至不特别关心他一直拖着走的奴隶。弱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魔法师要挡他的路。伊连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并且这件事激怒了他,他看不出达斯卡洛斯打算干什么。
他在去往王座的路上花大部分的时间说服自己,这并不重要。谁能够理解那些魔法界的人的行事方式?重要的是伊连有他自己针对帝国的计划,到目前为止,这些计划正在按照他的意愿进行。
接下来会更好,虽然有一两个不协调的音符。这个魔法师对这个男孩做什么?他要把他变成武器,这是什么意思?不知何故,只是想到这个人就让伊连不寒而栗,伊连为之深恨。他声称他不怕任何人,但是这个达斯卡洛斯...
他非常害怕他。
第 四 章
萨诺斯知道他应该盯着地平线,但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就是带着骄傲、爱慕和惊奇的眼光看着西瑞斯。她站在他们小船的船头,当他们从海港驶入公海时,她的手放在水面上。在他们周围,空气在闪烁着,标志着他们隐身的阴霾似乎将穿过的光线扭曲了。
萨诺斯知道,有一天,他会和她结婚。
“我觉得够了,”萨诺斯轻声对她说。他可以看到她脸上带着沉沉的压抑。显然,这种力量正在造成她的损伤。
“只是......稍微......再远一点。”
萨诺斯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他听到荷娃在惊喘,好像这个食骨族的女人觉得他会被这种力量弹开。萨诺斯知道西瑞斯永远不会那样对他。
“我们安全了,”他说,“我们身后没有人。”
他看到西瑞斯惊讶地四下张望,看到他们正在驶过更深的海洋。需要多么强大的专注力才能保持这种力量?无论如何,现在他们身后都没有人了,只是空旷的海洋。
西瑞斯从水中举起手,微微踉跄。萨诺斯抓住了她,把她抱起来。在她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他惊讶于她做到了这么多,付出了这么多,展示了这样强大的力量。他想,他应该从头就与她相伴,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不只是相聚又相离,而是永永远远一同经历。
“我没事,”西瑞斯说。
“你做得很好,”萨诺斯向她保证,“你太棒了。”
比他所能相信的还要棒。西瑞斯不仅美丽聪明,而且很坚强。这不仅仅是因为她很强大,或者她似乎总是舍己为人。所有这些都是他爱慕她的原因,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她是他所爱的女人,在经历了这个城市发生的一切事情之后,她是他唯一爱的女人。萨诺斯深思这代表了什么意思。他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他们以后也会在一起。
然后,她抬头看着他,然后吻他。这是一个柔情温存的时刻。萨诺斯希望自己能够填补整个世界,并且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会来打扰他们。
“你选择了我,”西瑞斯说,一个拥抱结束后,她触摸他的脸。
“我会永远选择你,”萨诺斯说,“我也永远在你身边。”
西瑞斯听到这里微笑了一下,但萨诺斯在她的表情中也可以看到她的不确定。他不能责怪她,但同时他希望她可以不要这么忧伤。他希望他能把一切不好的东西都赶走,把一切好的都留在他们之间。他几乎要向她提出更多的要求了,但他知道,现在,他不能再给她什么压力了。
“我也选择你,”西瑞斯向他保证,但同时她又回到了现实,“我应该赶上我的兄弟和我的父亲。”
她走到贝林、萨尔特和里昂娜身边。这是一个家庭,大家都看起来很开心。萨诺斯有些希望他能够就这样简单地走过去,成为其中的一部分。他想成为西瑞斯生活的一部分,并且他又不相信现在她希望他这样做。萨诺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需要长久的时间来治疗。
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催促她。相反,萨诺斯开始考虑船上其他的人。对于这样一艘小船,这些人的重荷有些过了。西瑞斯的三名角斗士大部分时间在划船,既然现在他们已经从海港死里逃生,他们应该可以把小船的小帆升起来了。阿奇拉躺在一边,一名萨尔特的兵哥儿已经不再需要对伤口施加压力止血了。
荷娃正朝他走来。
荷娃说:“如果你要放开她,你就是个白痴。”
“一个白痴?”萨诺斯反驳道,“你就是这样感谢刚刚救你一命的人吗?”
他看到食骨族女人耸耸肩:“舍命想救本来就是一个白痴的行为。冒着险去帮助别人是愚蠢的。”
萨诺斯把头偏向一边。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理解她。然后他又一次想到了西瑞斯,那是一种普遍的想法。
“为朋友冒险就是必需要去做的事,”萨诺斯说。
荷娃摇了摇头:“我不会为了求你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如果大限将至、先祖召唤,那就好好接受。这是一种荣誉。”
萨诺斯不知道该如何对此做出回应。她是认真的吗?如果是这样,考虑到他和西瑞斯为了救她而冒的风险,这似乎有点忘恩负义。
萨诺斯说:“如果我知道把大好头颅挂在第一石的战船上是一种荣誉,我不会把你救出来的。”
荷娃微微皱眉地看着他。现在看起来她被耍了,不确定他是否是开玩笑的。
“你在开玩笑,”她说,“但是,你应该不要来救我。我告诉过你,只有傻瓜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别人。”
对萨诺斯来说,这是一种过于苛刻的哲学。
“好吧,”他说。“我很高兴你至少还活着。”
荷娃似乎想了一会儿:“我也很高兴。这很奇怪。逝者会对我不满。也许我还有更多要做。我会跟着你,直到我发现我活着是什么。”
她不慌不忙地说,好像这已经是萨诺斯没有发言权的一锤定音。他想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以死者掌管世界的信仰走遍世界。
“这不是很奇怪吗?”他问她。
“什么奇怪?”荷娃回答。
“假设由死者做出所有决定,过着死者决定的生活。”
她摇摇头:“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的。但是,他们比我们知道得更多。他们比我们更好。当他们说话时,我们应该听从。看着你。”
这让萨诺斯皱眉。他不是食骨族人,他不必听从他们的死者的命令。
“我?”
“如果不是因为你父母和父母的父母做出的决定,你会处于这种情况下吗?”荷娃问道。“你是王子。你的全部力量都归于已经死去的人。”
她说的有道理,但萨诺斯不确定这是否又是一次诡辩。
“我会决定下一步为了活人而活,而不是为了死人而活,”他说。
荷娃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个特别好的笑话,然后微微眯起眼睛:“哦,你是认真的。我们也有人这样说。他们大多是疯子。但是,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所以我怎么会去评判任何人呢?我们下一步去哪里?”
萨诺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我不确定,”他承认,“我的父亲告诉我,我可以在某个地方了解我真正的母亲,然后下台的女王告诉我我应该去另一个地方寻找。”
“那么,”荷娃说,“我们该上路了。死者给出的这种消息不应该被忽视。或者我们可以回到我的土地上。他们告诉我们船队的消息欢迎我们的归来。”
她似乎没有告诉她的族人他们的前路多么艰险。她似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仔细看看西瑞斯,她显然对她很敬畏。
“她正如你所说。无论谁挡在你们之间,解决他。”
她说得轻松,就好像一切问题都那么简单。萨诺斯怀疑事情真的是如此简单。
“我正在努力尝试。”
“更加努力一点,”她说。
萨诺斯想。他想去找西瑞斯并向他的爱人倾诉衷肠。更重要的是,他想让她成为他的。似乎他们俩一直在等待这种事情发生。
她挥手赶他:“去,去找她。”
萨诺斯可不想要这样被挥开一只苍蝇一样赶走,但他不得不承认,荷娃对于追西瑞斯这件事是正确的。他走向她和其他人,发现她看起来比他预期的更严肃。
她的父亲转过身来,紧握着萨诺斯的手。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男孩,”他说,“如果你没有来,事情可能会很难。”
“你会找到办法的,”萨诺斯猜测道。
“现在,我们需要找到自己的路,”贝林回答,“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想去不同的地方。”
萨诺斯看到西瑞斯在那点头。
“角斗士认为我们应该去荒兵之地当雇佣兵,”她说,“萨尔特说要潜回帝国,去周围的农村。我想我也许会回到迷雾岛。”
“荷娃说她要去找她的族人,”萨诺斯说。
“你呢?”西瑞斯问道。
他想过告诉她关于云山的故事,关于他失踪的母亲,以及找到她的机会。他想去任何地方,任何有西瑞斯的地方。但是,后来他向阿奇拉望去。
“我可以去任何地方,”他说,“但我不认为阿奇拉可以在长途跋涉中活下来。”
“我想也是,”西瑞斯说。
萨诺斯知道她已经足够了解,她已经想过要去的地方。萨诺斯很惊讶,她没有发号施令。虽然他可以猜出这是为什么。上一次她领导大家的时候,她丟了提洛斯城,首先是败给了斯蒂芬尼娅,然后是侵略者。
“没关系,”萨诺斯伸出手去抚摸她的手臂,“我信任你。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会跟随你。”
他猜测他不会是唯一的一个。西瑞斯的家人会和她一起去,而角斗士已经发誓要跟着她。无论他们嘴上怎么说,他们都希望跑到别处去冒险。至于荷娃......好吧,萨诺斯并不知道这个女人,他并不足够了解她会做什么,但如果她想的话,他们总是可以把她送到某个中转的地方。
“我们赶不上那艘把你带到提洛斯城的走私船了,”西瑞斯说,“即使我们知道它在哪里,这艘小船也划不了那么快。如果我们试图走得太远......我认为阿奇拉可能就吃不消了。”
萨诺斯点点头。他看到了第一石在他们的朋友身上造成的伤口。阿奇拉通过意志力幸存了下来,但是,他需要一个真正的治疗者,并且需要马上治疗。
“那么呢?”萨诺斯问道。
西瑞斯看着他,然后看着他。她似乎很害怕她要说的事情。
“只有一个地方,”西瑞斯说。她提高她的声音,整个船都能听到:“我们要去海隆城。”
她的父亲和她的兄弟立即开始摇头。甚至一些角斗士也不高兴这个决定。
“海隆城不安全,”贝林说,“现在提洛斯城已经倒下了,他们的下个目标就是那里。”
“那么我们需要帮助他们进行防卫,”西瑞斯说,“这次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也许他们自己人不会试图从我们手里夺走它。”
这是一个很好的论点。提洛斯城失陷的原因很多:飞灰城的舰队规模庞大,没有留下足够战斗的人,斯蒂芬尼娅发动政变时局势缺乏稳定性。也许海隆城的情况会有所不同。
“海隆城没有舰队,”萨诺斯指出,“我说服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帮助防卫了提洛斯城。”
他感到一阵内疚。如果他没有说服阿奇拉帮助他们,很多好人就不会死,而海隆城则有办法保卫自己。他的朋友就不会躺在他们的船甲板上身受重伤,等待援助。
“我们......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阿奇拉的声音从他躺着的地方传来。
“如果他们没有舰队,那么我们就更有理由帮助他们了,”西瑞斯说,“你们所有人,都想想,这是附近唯一一个对我们友善的地方。当飞灰城不敢进攻时,它在足够强大的情况下为帝国提供了防卫。它需要我们的帮助。阿奇拉也是。我们要去海隆城。”
萨诺斯无法争辩。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看出其他人正在接受这个主意。西瑞斯一直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是她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带来了食骨族。是她能说服韦斯特爵士的部下,还有那些反叛军。每次她做这样的事情时,她的形象都越来越深刻。
萨诺斯会追随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去海隆城或更远的地方。现在他可以去找到他的父母。西瑞斯是他心中最重要的;西瑞斯的事,以及应对飞灰城如果扩散到提洛斯城以外将会造成的损失。他曾在利沃德港的码头上听过这样的军事规划:这不会是一次快袭。
萨尔特指出:“如果我们想去海隆城,就会有问题。要到达那里,我们必须经过飞灰城的船队。这是他们来的方向,对吧?我不认为他们都坐着有等在提洛斯城的港口。”
“他们没有,”萨诺斯同意,他回想起他在飞灰城看到的情况。那里还有整个城市的船只,他们还行驶在浩荡的海面上,没有抵达帝国;其他石头之主的船只已经坐等观战了,或者在那里收集物资,以便他们可以参与袭击。
如果他们的小船试图通过直航线驶向海隆城,他们将会成为箭下的靶子。在路上遭遇敌人只是迟早的事情,而萨诺斯不确定西瑞斯是否能够再次带他们逃出生天。
“我们必须四处走走,”他说,“我们循着海岸看一看,直到我们认定他们会走的任何路线,然后我们绕远路去海隆城。”
他可以看到其他人对这个想法不满意,萨诺斯猜测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计划需要花费的多余的时间。他知道那条路线意味着什么。
荷娃也有发言权。
“这条路会将我们带向怪兽通道,”她说,“相比之下,我宁愿与飞灰城的舰队遇上。”
萨诺斯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看到我们,他们会追捕我们。至少这样,我们有机会不被发现。”
“我们也有机会被吃掉,”食骨族女人指出。
萨诺斯耸耸肩。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知道的。没有时间去其他地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可能冒这个险,或者坐等阿奇拉去死,而萨诺斯不会放弃他那样的朋友。
西瑞斯似乎也有同感。
“那就走怪兽通道吧。让我们开航吧!”
第 五 章
第二石头乌尔伦走向五面塔,决定一个人冷静地策划下一步可能发生的一切。在他周围,城市的尘土以无尽的舞蹈旋转着,让他想咳嗽或捂住嘴巴。乌尔伦没有。这是一个表现出自己强大的时刻。
就像往常一样,门边有守卫。表面上是由所有五石共同所有的士兵,但实际上是伊连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将长矛架起,阻止他通过,这是对辈分较小的石头城主的一个小小提醒。
“谁?”一个守卫叫道。
乌尔伦听到这话笑了笑:“飞灰城新的第一石。”
他在他的手下在尘土之中的眼里闪现的震惊,他们抬起了他们的弩。他没有伊连的臂力,也没有维克西亚的狡猾,卡斯的财富或波里昂的贵族朋友,但是,他有足够多的钱。现在,大胆用钱的时候终于到了。
在他们把他挡在那里那么多次后,他终于看到了守卫穿胸而过的弩箭。这很卑鄙,但这是一个必需卑鄙的时刻。这时他放手一搏的时刻。
他用钥匙打开门,进入塔内的灯光里。关于这个城市有个说法,室内充满烟雾的空气仍旧比室外好?尽管如此,一切今天看起来都很顺眼
“快点,”他对跟随他的男男女女说,“出手要快。”
他们展开队列,武器闪烁着灯光的光芒。当守卫从走廊里走来时,他们悄无生息地跳了起来,突然出现。乌尔伦并没有停下来看着鲜血和死亡。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