Морган Райс - 命中註定 ст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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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琳照做了,她真的很專注,很放鬆,接著,圖像開始在她的心中閃爍。她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我看到兩個地方,”她說。“佛羅倫斯和威尼斯。”

“是的,”他說。“很好。”

“但是,我很困惑。我應該去哪?”

“旅程中沒有錯誤的選擇。每條路會帶我們去到一個不同的地方。選擇是你的。你有一個非常強的宿命,但你也有自由意志。您可以選擇任意一個地方。例如,現在你面對的是一個關鍵的選擇。在佛羅倫斯,你會履行你的義務,更接近的盾牌。你會完成需要做的事情。但在威尼斯,你會滿足你的心願。你將在使命和心願之間做出選擇。”

凱特琳的心臟狂跳起來。

心願這是否意味著,迦勒在威尼斯?

她覺得自己的心被吸引到了威尼斯。然而,理智上,她知道佛羅倫斯才是她應該去的地方。

她感到左右為難。

“你現在是一個成年人了,”他說。“選擇是你做出來的。但是,如果你按照你的心願,你可能會心碎,“他警告說。“實現心願的路是不容易的。而且還會發生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覺得很迷茫,”她說。

“我們在夢裡才會有最好的作品,”他說。“隔壁有一個修道院,你可以在那裡睡一夜,休息一下,明天上午再決定。屆時,你將完全恢復。”

“謝謝你,”她說,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轉過身去,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她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他,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但她的一部分太害怕,而不敢問。她顫抖著。她張開嘴想說話,但嘴裡卻很幹。

他走在走廊上,正要轉身離開,最後,她終於鼓起了勇氣。

“等等!”她喊道。然後聲音柔和了一些“拜託,我還有一個問題。”

他停下了腳步,但一直背對著她。奇怪的是,他沒有回頭,仿佛他感覺到,她正準備要問的事情。

“我的孩子,”她無力的聲音顫抖著。“他......她......活下來了嗎?這次時光旅行?我還是懷著孕嗎?”

他慢慢地轉過身,面對著她。然後,他垂下了眼睛。

“對不起,”他最後說,聲音很小,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聽見他的回答。“你往時間的前方旅行。而孩子只能往後走。你的孩子還活著,但卻不是在這個時候。只存在于未來。 ”

“可是......”她開始顫抖,“我以為吸血鬼只能回到過去,而不能到未來。”

“不錯,”他說。“恐怕,你的孩子生活在一個沒有你的時間和地點。”他又垂下眼睛。“我很抱歉,”他補充說。

說完了這些話,他轉身離開了。

凱特琳感覺好像被一把匕首插進了心臟。

第四章

凱特琳坐在方濟會修道院空蕩蕩的房間,她透過敞開的窗戶向外望去,看著夜色。她終於停止了哭泣。從她聽說自己已經失去孩子的消息到現在,她和神父分開已經幾個小時了。她一直淚流不止,無法停止思考人生,想到她以後可能會過的生活。這一切都太痛苦了。

但幾個小時後,她哭了出來,現在只剩下在她的臉頰上幹掉的淚水。她看著窗外,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深深呼吸。

翁布裡亞鄉間在她面前展露無疑,從這樣的高度,從如此高的山坡上,她可以整個阿西西的山丘。外面是滿月,光線足以讓她看到,這是一個真正美麗的鄉村。她看見小小的村莊小屋點綴著,濃煙從煙囪升起,她已經可以感覺到,這是歷史上一個安靜而放鬆的時代。

凱特琳轉過身來,打量著她的小房間裡,只有月光和壁燈裡燃燒的小蠟燭照亮。它完全由石頭砌成的,只在角落裡有一張簡單的床。她驚歎於她的命運,似乎最後總是會回到修道院。這個地方會和Pollepel很像,但同時,這個小小的中世紀的房間,讓她想起了曾經停留過的地方。它是專為反省而設計的。

凱特琳看了看光滑的石地板,看見在視窗附近,有兩個輕微的痕跡,它們相隔幾英寸的距離,看起來像膝蓋的形狀。她想知道,到底有尼姑層在這裡祈禱過,曾跪在窗前。這個房間有可能已經被使用了幾百年。

凱特琳走到小床邊,躺了下來。這只是一個石板,真的,只放了一點點稻草。她試圖讓自己舒服一些,滾到了一側——然後她感覺到了什麼。她伸手抽出它,驚喜地發現:那居然是她的日記。

她把它拿起來,很高興它仍然在自己身邊。她那值得信賴的老朋友,這似乎是旅程裡唯一倖存下來的東西。她拿著它,拿著這個真實的有形的東西,她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夢。她是真的在這裡。一切都真的發生了。

一根現代的筆溜了出來,落在她的腿上。她把它拿起來,仔細地觀察,思考著。

是的,她決定了。這正是她需要做的事情。把一切寫出來。把想的東西寫下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她幾乎沒有時間仔細思考。她需要仔細在她的腦海裡思考,回想,回憶。她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她要去哪裡?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已經有了答案。但或許寫下來,她希望自己能慢慢想起來。

凱特琳翻過一頁脆脆的紙張,直到她找到一個新的空白頁。她坐起來,靠在牆上,蜷起膝蓋,開始寫作。

*

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來到阿西西?來到義大利?來到1790年?一方面,看起來似乎在不久前,我還在21世紀的紐約,過著正常的少女生活。而另一方面,這似乎又是很久很久之前......。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

我還記得,第一次的饑餓感。我不明白是什麼。約拿。卡內基音樂廳。我的第一個吸血。我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吸血鬼。他們說我是混血兒。我覺得我很想死。所有我所想要的一切,就是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樣。

然後就是迦勒。他把我從邪惡的家族裡救了出來,拯救了我。他的家族在修道院。但把我趕出去,因為人類和吸血鬼的關係是被禁止的。我再一次孤身一人——直到迦勒又一次救了我。

我追尋我的父親,為了那把神秘的劍,可以從一個吸血鬼的戰爭中拯救全人類,它帶著迦勒和我尋遍了許多地方,從一個歷史悠久的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我們發現了劍,但是卻被搶走了。與往常一樣,凱爾總是在毀滅東西。

但在我沒來得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在迦勒和我還來不及去到對方身邊的時候。在他們盜取劍之後,他們刺傷了我,我快死了,他轉變了我,並再次救了我。

但事情並沒有變成我想的那樣。我看到迦勒與他的前妻,塞拉,而我則把事情想得最糟糕。我錯了,但為時已晚。他離開了,遠離了我,進入了危險之中。在Pollepel島,我恢復了身體,接受培訓,交了朋友——吸血鬼——比我以往的朋友更親近。尤其是波利。還有佈雷克——那麼神秘,那麼美麗。他幾乎讓我心動。但還好我及時醒悟過來。我知道我懷孕了,我意識到,我必須找到迦勒,把他從吸血鬼的戰爭中救出來。

我去拯救迦勒,但為時已晚。我自己的弟弟山姆,欺騙了我們。他背叛了我,讓我覺得他是別人。正是因為他,我認為迦勒是不是真的迦勒,我用劍殺了他,我的愛。用我自己的手。我還是不能原諒自己。

不過,我帶迦勒回了Pollepel島。我試圖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救活他,讓他回來。我已經告訴艾登,我會做任何事情,犧牲任何東西。我問他,是否可以讓我們回到過去。

艾登曾警告我說,這一切可能無法正常工作。而且即使我們回到過去,我們有可能不能在一起。但我仍然堅持這麼做。我不得不這麼做。

而現在,我一個人在這裡。孤單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時間和地點。我的孩子沒了。甚至可能迦勒也沒有了。

難道我要回來,這是一個錯誤?

我知道我需要找到我的父親,找到盾牌。但是,如果沒有迦勒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實力去完成。

我感到很困惑。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求你了,上帝,救救我......。

*

太陽像一個巨大的球,從地平線上升起時,凱特琳跑過紐約的街頭。這是世界末日。汽車被翻過來,到處躺著屍體,破壞無處不在。她跑啊跑,那條路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當她跑的時候,世界似乎變成其軸線;這時,建築物似乎也消失了。景觀發生了變化,變成泥土路,水泥變成了連綿起伏的丘陵。她覺得自己正在逆著時光跑著,從現代一直跑到另一個世紀。她覺得,如果她能跑得更快些,她就能找到她的父親,她真正的父親,在地平線上的某個地方。

她跑過小小的村莊,然後,這些也消失了。

不久之後,只剩下白色的花場。當她跑過它們的時候,她很高興地看到,他在那裡,在地平線上,等待著。她的父親。

與往常一樣,他映襯在太陽下,但是這一次,他似乎比平常更近。這一次,她能看到他的臉,他的表情。他微笑著,等待著她,伸出雙手,準備給她一個擁抱。

她走到了他跟前。她擁抱了他,緊緊地和他擁抱,他軀幹的肌肉抱著她。

“凱特琳,”他說,他的聲音散發著溫暖的愛。“你知道我們有多接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看到旁邊的某個東西,這才發現,迦勒,站在球場的另一邊。他向她伸出一隻手。

她朝他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面對著她的父親。

他也伸出了一隻手。

“到佛羅倫斯來找我,”她的父親說。

她轉過身來看著迦勒。

“到威尼斯來找我,”迦勒說。

她來回打量著他們兩個人,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

凱特琳醒來時搖晃了一下,在床上直立坐了起來。

她環顧了她的小房間,迷失了方向。

最後,她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夢。

太陽升起來了,她走到窗前,看著它。在清晨光線下,阿西西是如此美麗。大家還在家裡,煙偶爾冒出來。清晨的薄霧像雲一樣籠罩著大地,折射著陽光。

凱特琳突然轉過身去,因為她聽到了吱吱作響的聲音,她看見了她的門開始打開。她捏緊了拳頭,準備教訓那不速之客。

但是,隨著門開得更大,她低頭一看,她的眼睛喜悅地睜大了。

是玫瑰,用她的鼻子把門頂開了。

“玫瑰!”她尖叫起來。

玫瑰推開門一路跑過去,並一躍跳進了凱特琳的懷抱。她舔著她的臉,凱特琳高興地哭了起來。

凱特琳把她拉回來,看著她。她已經長大了好多。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凱特琳問。

玫瑰舔著她的背,嗚嗚地叫。

凱特琳坐在床邊,撫摸她,努力地思考著。如果玫瑰能回來,也許迦勒有回來了。她感到備受鼓舞。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需要去佛羅倫斯。繼續搜索。她知道,尋找她的父親和盾牌的關鍵,都在那裡。

但她的心卻想去威尼斯。

即使迦勒只有一丁點機會,可能出現那裡,她也一定要去把他找出來。她不得不這麼做。

她下定了決心。她把玫瑰緊緊抱在懷裡,開始跑步衝刺,跳出了窗外。

她知道,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她的翅膀已經可以展開了。

果然,翅膀順利張開。

瞬間,凱特琳在清晨的空氣裡飛翔,飛過了翁布裡亞的山丘,一路向北飛去,朝著威尼斯飛去。

第五章

凱爾走下古老的羅馬區狹窄的街道。他周圍的人都正準備關閉店門,準備回去休息了。日落一直是他一天中的最喜歡時間,這時候,他開始覺得變得最強。他覺得他的血液脈動得更快,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越來越強大。他很高興能回到羅馬擁擠的街道,尤其是在這個世紀。這些可憐的人距離任何類型的技術,任何類型的監測還有幾百年的時光。他可以輕鬆地把這個地方撕成碎片,而不必擔心被發現。

凱爾轉向Via del修道院,不一會兒,門打開了,他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大的古老的廣場,德拉羅通達廣場。

凱爾站在那裡,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來的感覺真好。他現在直接穿過的地方,是一個幾百年來被他稱做家的地方,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吸血鬼總部之一:萬神殿。

凱爾很高興地看到,萬神殿矗立著,一如既往地,它是一個巨大而古老的石頭建築,它的尾部是圓形,前方是巨大的氣勢雄偉的石柱。即使在這個世紀,白天,它仍然向遊客開放。它承載人類的各種暴行。

但到了晚上,在關上了面向公眾的大門之後,它真正的主人,這棟樓的真正的住戶,就開始大規模地出現:大吸血鬼理事會。

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吸血鬼,不論是來自大的家族或者小的家族,都紛紛湧向它,通宵達旦,參加每一項會議。理事會統治一切事務,批准允許,或反對。在吸血鬼的世界裡,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而且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切都是進過他們的審批。

這一切都契合得如此完美。這棟樓原本是一個供奉異教神的寺廟。這一直是吸血鬼黑暗勢力的聚會禮拜場所。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很明顯:有頌異教神,壁畫,繪畫,雕塑隨處可見。任何花時間來閱讀這個地方的人類觀光客都能看出,建造這裡的真正目的。

如果這還不夠,這裡也是埋葬那些偉大吸血鬼的地方。這是一個活生生的陵墓,是凱爾和他的同類可以稱作家的完美地方。

凱爾踏上臺階,感覺像回到了家一般。他徑直走到巨大的鐵制雙門前,扣了金屬環的四次——這是吸血鬼信號——然後開始等待。

過了一會兒,那道重重的門打開了幾英寸,凱爾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面孔。門開得更大了,足以讓凱爾進去,然後,他身後的門迅速關上了。

許多警衛,甚至比凱爾還要高大,低下頭看著他。

“他們在等著你嗎?”他警惕地問。

“沒有。”

凱爾,無視警衛,朝房間走了幾步,突然,他覺得他的手臂上一冷,冰冷的手抓住了他,讓他停了下來。凱爾氣得發抖,十分激憤。

吸血鬼警衛低頭看著他,同樣十分憤怒。

“沒有預約,任何人不得進入”他厲聲道。“你不得不離開,下次再來”。

“我想去哪裡就去那裡,”凱爾硬邦邦地回答。“如果你不放手,你會很遭罪的。”

警衛盯著他,陷入了僵局。

“我看到有些東西永遠不會改變,”一個聲音傳來。“沒關係,你可以放手了。”

凱爾感到緊握的手放鬆了,他轉過身去,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這是洛爾,首席顧問委員會之一。他站在那裡,盯著凱爾,面帶微笑,緩緩搖頭。

“凱爾,”他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再次見到你。”

凱爾,仍然因為警衛的事情氣得冒煙,他整了整外套,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找理事會有正事,”他說。“我等不了了。”

“對不起,老朋友,”洛爾繼續說,“今天已經有了完整的議程。他們中的一些人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似乎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吸血鬼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下周再來,我想,也許我能招待你——”

凱爾走上前。“你不明白,”他緊張地說,“我不是來自這個時候。我來自未來。兩百年後的未來。來自完全不同的世界。最後審判已經到來。我們在勝利的邊緣——全面勝利的邊緣。如果我現在不能馬上看到他們,將會給我們所有人帶來嚴重的後果。”

洛爾盯著他,他的笑容已經凝固,因為他意識到了嚴重性;最後,在緊張的時刻過後,他清了清嗓子。“跟我來。”

他轉過身,大步走著,凱爾緊隨在他後面。

凱爾穿過一個長長的寬走廊,不一會兒,他進入到一個巨大的開放式房間。它十分巨大的,有一個廣闊的圓形天花板,和閃閃發光的大理石地板。房間是圓形,周圍到處是各種華麗的柱子和雕像。

沿著房間的週邊,站著數百個吸血鬼,他們來自不同種族,有著不同的信仰。凱爾知道,這些人大多唯利是圖,和他一樣,十分邪惡。他們都耐心地看著理事會在房間的另一邊坐下來,坐在板凳上,發放審判。他可以感覺到房間裡的能量。

凱爾走了進來。來找理事會是個正確的選擇。他曾試圖忽略它們,還曾差一點自己單獨追殺凱特琳,但理事會將更具智慧,能夠更迅速地引導他找到她。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他們的正式批准。尋找凱特琳不只是他個人的事,但最重要的是,這也是吸血鬼種族的問題。如果理事會批准了他,他確信他們肯定會這樣做,他不但有他們的批准,而且還有他們的資源。他可以更快殺死她,更快回家,準備繼續他的戰爭。

如果沒有他們的批准,他將只是一個流氓,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吸血鬼。凱爾倒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但他不想花時間隨時注意保護自己:如果他沒有他們的批准就採取行動,它們可能會派出吸血鬼殺了他。他有信心,他可以自己處理一切,但他不想以那樣的方式,浪費時間和精力。

但是,如果他們拒絕了他的要求,他完全願意做任何事情去追捕她。

這只是吸血鬼手無止境的禮節裡最後一個禮節。這個禮儀像膠水一樣,把它們團結在一起——但卻讓永無止境地煩惱。

凱爾走進更深的室內,他看著理事會。他們正如他記憶中的一樣。在房間遠遠的另一邊,大理事會的12名法官坐在高高的講臺上。他們穿著黑色長袍,戴著蓋住了臉的黑色頭套。不管怎麼樣,凱爾仍然知道這些人是誰。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他曾和他們面對面很多次了。有一次,也唯有那一次,他們拉下了自己的頭套,他真的看到了他們臉,那怪誕而蒼老的面孔,那些曾經在地球上存活了億萬年的臉。他想到這裡有些退卻。他們是夜晚的恐怖生物。

然而,他們仍然是凱爾時代的大理事會,從萬神殿建成後,他們一直住在這裡。這棟樓是他們的一部分,他們中沒有任何人,甚至包括凱爾,都不敢質疑他們的判斷。他們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他們的指尖的資源過於廣闊。凱爾也許可以殺死一兩個人後逃脫,但他們可以召喚來自世界各個角落的軍隊,那些軍隊最終會抓到他。

數以百計的吸血鬼來到房間見證理事會的判斷,等待著他們的聽眾。他們總是整齊沿著線兩側,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圈,靠牆立正站著,房間的中心完全是空的。只除了一個人。那是不得不在審判時候站在法官面前的人。

現在,是一個可憐的靈魂,他面對著法官,自己一個人孤零零,戰戰兢兢,十分恐懼地站著,他盯著那些高深莫測的法官罩,等待著他們的審判。凱爾之前也曾站在那個地方。那件事讓人不快。如果他們不喜歡與你走近他們的方式,他們可能會一時興起,當場殺了你。你從來不能在他們面前只輕輕帶過——因為它總是生死攸關。

“在這裡等候,”洛爾低聲對凱爾說,他則朝吸血鬼群中走去。凱爾站在週邊,看著。

在凱爾的注視下,法官點點頭,非常輕微,兩個吸血鬼戰士出現在兩邊。每個都抓住了一個吸血鬼的一隻胳膊,把他帶到了理事會前。

“不!不!“他尖叫道。

但它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好處。他們拖著他走,因為他尖叫著,掙扎著,知道他即將要判死罪,知道不論他說什麼或是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幫助。他一定是要求了某樣他們不批准的東西,凱爾意識到,那個吸血鬼的尖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內。最後,門開了,他被帶到外面,門砰的一聲在他身後關上了。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

凱爾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情緒,其他吸血鬼面面相覷,還在害怕剛才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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